□吉懷儒
經典山陽
1945年8月,焦作人民經過8年的流血犧牲,終于取得了抗日戰爭的勝利。誰知道,安生的日子沒過幾天,1946年6月,蔣介石為搶奪勝利果實,撕毀停戰協議,內戰全面爆發。當年10月中旬,國民黨第85師(整編師實為軍,下同)、38師和地方雜牌軍向黃河以北、太行山南麓大舉進攻,剛剛從日寇鐵蹄下解放出來的焦作地區又淪入國民黨手中,人民群眾又陷入水深火熱的苦難之中。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,東山解放區(原指博愛縣東北部的山區村莊,今多屬焦作市中站區所轄)區委決定:前沿19個村子的群眾轉移到后山一帶,由聯防隊長林法章帶領民兵堅持對敵斗爭。
一
進犯焦作地區的國民黨匪軍司令王鳳銀(還鄉團司令),帶領手下的殘兵敗將占了李封村,企圖進犯東山解放區的103個村莊。
王鳳銀經常派兵到東山解放區騷擾,又是燒、又是搶,老百姓對其恨之入骨。因東山解放區的民兵武器差、子彈少,只能趁機襲擊一下,國民黨匪兵大部隊來了就得趕快轉移。后來,上級發了幾個鐵地雷,林法章一見高興地說:“有這幾個家伙,可夠王鳳銀吃一頓了!抗戰時,山東海陽的民兵就是用地雷把鬼子炸跑的!”民兵們聽隊長這么一說,就認真研究起埋地雷的方法來。
這天,叛徒靳鐵旦領著約一個連的國民黨兵匪軍進山來了。此人原是八路軍東山區的村干部,國民黨匪軍來了后,便跑到王鳳銀手下當了個排長。快進村子時,靳鐵旦向匪兵們喊:“弟兄們,不用怕,只要咱們一來,民兵就跑遠了,快走呀!”說著,搶先進了村子。可是他還沒走幾步,就聽“轟”的一聲,被炸得血肉橫飛。后面的匪兵聽見爆炸聲,趕快往路旁躲,不料又踩上兩個地雷,當場炸倒五六個人。匪兵們再也不敢往前走了,抬著幾具尸體下了山。
民兵們一看,地雷作用就是大,還炸死了叛徒靳鐵旦,個個興高采烈:“這鐵家伙就是頂事”!有的說:“要能多埋一些,把敵人都炸死才好哩!”林法章向區委匯報后,區委指示:“鐵地雷少,要設法發動群眾做石雷”。林隊長帶著區委給的炸藥和雷管回來后,立即找來一塊石頭鉆上眼,放進炸藥和雷管,一拉導火線,石頭瞬間被炸得粉碎。大家高興地喊:“咱們就這么干!”又經過幾次試驗后,林法章把自己的做法與想法和區上領導作了匯報,在領導們的支持下,他發動山上的男女老少一起動手造石雷。
二
王鳳銀聽說民兵埋的地雷炸死了靳鐵旦,便從國民黨第85師借來了掃雷器。兩天后,匪兵們又來了,前面的匪兵背著掃雷器,一邊走一邊偵聽。走了半天,耳機里一點聲音也沒有(掃雷器遇到金屬的東西能發出提醒聲音,對石雷不起作用),探雷的匪兵便向山坡下的匪兵們喊:“快上來吧,沒有地雷了!”說完,就坐到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休息,剛坐下,“轟”的一聲連人帶機器被炸個稀爛,其他人見狀連滾帶爬往山下跑。
國民黨匪軍又向東山竄擾兩次,每次都被地雷炸倒好幾個,嚇得不敢出來了。轉移到后山的村民陸續回到村子里,一邊生產,一邊幫助民兵造地雷。
三
1947年春,國民黨匪軍隊長王占貴帶領100多名匪兵上山搶糧。民兵們得到情報后,在前沿村子中和路上埋設地雷后,便隱蔽在村外的山嶺中。
地雷戰也是講究戰略戰術的,就是要真真假假,靈活運用。
只見王占貴領著隊伍大搖大擺地走來,看到山腰處幾塊石頭上寫著“小心地雷”,路口用石頭壓著的字條上寫著“誰敢動,要你的命”。王占貴大喊:“給我挖出來!”幾個匪兵挖了半天,累得滿頭大汗,什么也沒挖到,嘟囔著:“嚇唬人,白費半天勁!”匪兵們繼續往前走,又見路上插著幾個木牌,寫著:“王鳳銀壞心腸,在我面前別猖狂;只要你敢動一動,馬上送你見閻王!”王占貴一看大怒,大叫著:“敢罵我們司令,快給我拔掉,把雷挖出來!”幾個匪兵見此,心驚肉跳地說:“隊長……還是……你去把它挖出來吧!”
王占貴雖然有些擔心,仍不甘示弱地說:“趕快來挖!”可插木牌的地方都挖遍了,也沒有見到地雷的影子。王占貴得意起來:“土八路那來那么多地雷?給我挨家挨戶地搜!”匪兵們一路上沒有碰到地雷,也都放下心來,端著槍直奔群眾家。誰知一推門,“轟”的一聲地雷響了;邁過門檻,又是“轟”的一聲……有些匪兵在翻箱倒柜搜東西時,也引爆了地雷。在一家院子里,有幾個匪兵見碾盤上放著半袋米,便一擁而上,剛踏進碾道,又是一聲巨響……村子里爆炸聲接連不斷,匪兵們喊叫著無處躲藏。
中午時分,國民黨匪兵個個口渴肚餓。王占貴看了看搶來的半袋米,叫匪兵們燒火做飯。聽說要做飯,匪兵們也有勁了。一匪兵剛抱起一捆柴火,“轟”的一聲被炸倒了;接著又是幾聲爆炸……拿水桶的、掀鍋蓋的,都被炸得血肉橫飛。王占貴一看,肺都氣炸了,嚎叫著:“趕快集合……往回走。”匪兵們扶著傷號、抬著尸體,剛走到村東頭,只聽一陣槍響,埋伏在山嶺中的民兵沖了上來。匪兵們驚慌失措,丟下死尸和傷員,一股腦往村外跑去,誰知剛出村又踩上了地雷……
匪兵亂成一片,王占貴用槍逼著幾個匪兵在前面探路。走在前面的匪兵先后被炸倒七八個……回去一清點,炸傷的不算,光炸死的就30多個,王占貴也被炸斷了腳。
國民黨匪兵們再也不敢上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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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進犯焦作地區的國民黨匪軍司令王鳳銀(還鄉團司令),帶領手下的殘兵敗將占了李封村,企圖進犯東山解放區的103個村莊。
王鳳銀經常派兵到東山解放區騷擾,又是燒、又是搶,老百姓對其恨之入骨。因東山解放區的民兵武器差、子彈少,只能趁機襲擊一下,國民黨匪兵大部隊來了就得趕快轉移。后來,上級發了幾個鐵地雷,林法章一見高興地說:“有這幾個家伙,可夠王鳳銀吃一頓了!抗戰時,山東海陽的民兵就是用地雷把鬼子炸跑的!”民兵們聽隊長這么一說,就認真研究起埋地雷的方法來。
這天,叛徒靳鐵旦領著約一個連的國民黨兵匪軍進山來了。此人原是八路軍東山區的村干部,國民黨匪軍來了后,便跑到王鳳銀手下當了個排長。快進村子時,靳鐵旦向匪兵們喊:“弟兄們,不用怕,只要咱們一來,民兵就跑遠了,快走呀!”說著,搶先進了村子。可是他還沒走幾步,就聽“轟”的一聲,被炸得血肉橫飛。后面的匪兵聽見爆炸聲,趕快往路旁躲,不料又踩上兩個地雷,當場炸倒五六個人。匪兵們再也不敢往前走了,抬著幾具尸體下了山。
民兵們一看,地雷作用就是大,還炸死了叛徒靳鐵旦,個個興高采烈:“這鐵家伙就是頂事”!有的說:“要能多埋一些,把敵人都炸死才好哩!”林法章向區委匯報后,區委指示:“鐵地雷少,要設法發動群眾做石雷”。林隊長帶著區委給的炸藥和雷管回來后,立即找來一塊石頭鉆上眼,放進炸藥和雷管,一拉導火線,石頭瞬間被炸得粉碎。大家高興地喊:“咱們就這么干!”又經過幾次試驗后,林法章把自己的做法與想法和區上領導作了匯報,在領導們的支持下,他發動山上的男女老少一起動手造石雷。
二
王鳳銀聽說民兵埋的地雷炸死了靳鐵旦,便從國民黨第85師借來了掃雷器。兩天后,匪兵們又來了,前面的匪兵背著掃雷器,一邊走一邊偵聽。走了半天,耳機里一點聲音也沒有(掃雷器遇到金屬的東西能發出提醒聲音,對石雷不起作用),探雷的匪兵便向山坡下的匪兵們喊:“快上來吧,沒有地雷了!”說完,就坐到路邊的一塊石頭上休息,剛坐下,“轟”的一聲連人帶機器被炸個稀爛,其他人見狀連滾帶爬往山下跑。
國民黨匪軍又向東山竄擾兩次,每次都被地雷炸倒好幾個,嚇得不敢出來了。轉移到后山的村民陸續回到村子里,一邊生產,一邊幫助民兵造地雷。
三
1947年春,國民黨匪軍隊長王占貴帶領100多名匪兵上山搶糧。民兵們得到情報后,在前沿村子中和路上埋設地雷后,便隱蔽在村外的山嶺中。
地雷戰也是講究戰略戰術的,就是要真真假假,靈活運用。
只見王占貴領著隊伍大搖大擺地走來,看到山腰處幾塊石頭上寫著“小心地雷”,路口用石頭壓著的字條上寫著“誰敢動,要你的命”。王占貴大喊:“給我挖出來!”幾個匪兵挖了半天,累得滿頭大汗,什么也沒挖到,嘟囔著:“嚇唬人,白費半天勁!”匪兵們繼續往前走,又見路上插著幾個木牌,寫著:“王鳳銀壞心腸,在我面前別猖狂;只要你敢動一動,馬上送你見閻王!”王占貴一看大怒,大叫著:“敢罵我們司令,快給我拔掉,把雷挖出來!”幾個匪兵見此,心驚肉跳地說:“隊長……還是……你去把它挖出來吧!”
王占貴雖然有些擔心,仍不甘示弱地說:“趕快來挖!”可插木牌的地方都挖遍了,也沒有見到地雷的影子。王占貴得意起來:“土八路那來那么多地雷?給我挨家挨戶地搜!”匪兵們一路上沒有碰到地雷,也都放下心來,端著槍直奔群眾家。誰知一推門,“轟”的一聲地雷響了;邁過門檻,又是“轟”的一聲……有些匪兵在翻箱倒柜搜東西時,也引爆了地雷。在一家院子里,有幾個匪兵見碾盤上放著半袋米,便一擁而上,剛踏進碾道,又是一聲巨響……村子里爆炸聲接連不斷,匪兵們喊叫著無處躲藏。
中午時分,國民黨匪兵個個口渴肚餓。王占貴看了看搶來的半袋米,叫匪兵們燒火做飯。聽說要做飯,匪兵們也有勁了。一匪兵剛抱起一捆柴火,“轟”的一聲被炸倒了;接著又是幾聲爆炸……拿水桶的、掀鍋蓋的,都被炸得血肉橫飛。王占貴一看,肺都氣炸了,嚎叫著:“趕快集合……往回走。”匪兵們扶著傷號、抬著尸體,剛走到村東頭,只聽一陣槍響,埋伏在山嶺中的民兵沖了上來。匪兵們驚慌失措,丟下死尸和傷員,一股腦往村外跑去,誰知剛出村又踩上了地雷……
匪兵亂成一片,王占貴用槍逼著幾個匪兵在前面探路。走在前面的匪兵先后被炸倒七八個……回去一清點,炸傷的不算,光炸死的就30多個,王占貴也被炸斷了腳。
國民黨匪兵們再也不敢上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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